【奥斯特洛夫诺战役相关】伊万·拉多日茨基的回忆
声明:
伊万·拉多日茨基是一位真实存在过的军官,1812年于俄国第一集团军第四军中任职。好吧,是炮兵然而我写得有些像步兵?不过应该不影响主题…只是,想以一个士兵的视角来表现一些东西吧…感谢能耐心往下看的你。
很多年以后,伊万·拉多日茨基还能清楚地回忆起自己参加过的第一场战斗。那时,他还太年轻,就像所有未参加过战斗的士兵一样,以为战争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地遥远,那么地遥不可及。毕竟,在1807年签订蒂尔西特和约后,俄国与法国已经五年没有交战过了。和平对于双方来说都太过珍贵了,以至于大部分高层人士都小心翼翼地避免着战争的爆发。但这并不能阻止和平的离去,也无法阻止拿破仑·波拿巴他那日益膨胀的野心。所幸照后来的发展看来,幸运女神还是站在俄国人这边的,不过这并不能抹消1812年中任何一场战斗所带来的恐惧与痛苦。伊万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些东西的,当然,也包括那天,在奥斯特罗夫诺,那个人对自己所说的话语。算是一辈子的精神财富吗?伊万看了看手中摊开的书页,笑了。
1812.7.25(俄历,公历应该是6.18),在撤退了半个多月后,俄国第一军团的后卫部队终于迎来了和法军前锋的首次大规模冲突。第四军里大部分都是未经过战争磨砺的新兵,伊万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他也像大部分年轻的士兵和军官们一样,期待着在自己的第一场战斗中崭露头角。凭借着先手截获的可靠消息,他们一开始的确是占有优势的。法军的前锋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前方正是俄国的后卫部队。第四军痛痛快快地让法国人吃了不少苦头,可惜随后的局势却开始不如人意起来,左翼丢掉的那六门大炮似乎标志着不幸的开始。法军的炮弹像雨点般倾泻在阵地上,实心弹将人炸得粉碎,肉被一块块地从身体上撕扯下来。时间越发的漫长,恐惧也在不断滋长。伊万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地倒下,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噬着自己的内心,他开始颤抖,开始抽搐。恐惧切切实实地笼罩在这个年轻军官的身上,残忍地压迫着他。伊万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逃。他踉跄着向前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远离这硝烟弥漫的地方,耳边炮弹落地的沉闷巨响早已化为刺耳的轰鸣,一刻不停地冲击着他的鼓膜。尘土扬起来,视线也开始模糊,恍惚中伊万看见了前方不远处骑在马上的身影。兴许是哪个团的团长吧,伊万摇了摇头,厌恶地想着,这些高级军官的待遇可不知要比我们好多少呢。不过,他错了。当看到一个接着一个的传令军官策马飞驰到那个人面前时,伊万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正是第四军的指挥官———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奥斯特曼-托尔斯泰。
战斗越发的艰难了,枪炮声,战马的嘶鸣声还有伤员的惨叫声全部交织在一起。伊万不能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在传令军官们在请求下达指令或是撤退时,仅仅用他那不大却足以让周围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地声音回答说:“什么也不要做,原地战斗至死。”伊万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身处战火最猛烈的地方,以自己的镇定和从容给周围每一个人做“站着死”示范的人身上有一种不可战胜的东西。
“喂,小伙子,你叫什么?”很突然地,奥斯特曼转过头叫了伊万一声。
他有些慌张,急忙行了个礼:“报告长官,我叫伊万·拉多日茨基。”
奥斯特曼赞许地点了点头:“好样的。伊万,你害怕吗?”
”……“伊万有些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实话。作为一个士兵,他是不应该胆怯的,但他更不应该撒谎,”有点……我是个新兵。“
“啊,这很正常。”那个人将目光投向远方,不多时又重新注视着伊万,“我们现在在哪?”
“报告长官,我们在奥斯特洛夫诺。”伊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作为第四军的指挥官他不可能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
“是的,我们是在奥斯特洛夫诺,我们是在俄国的土地上。”奥斯特曼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只是这一次,他似乎不是在看战场的远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有群山,有森林,有河流,在那重重叠叠的山的后面,有俄罗斯一望无际的原野。
“我们是在为俄国战斗,是在为我们的祖国。在这片土地上,有我们父辈的汗水和鲜血,有我们所爱的、所珍视的一切。”奥斯特曼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与以往不同,这次,我们不是在侵略,我们是在保卫我们的祖国。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害怕,去逃避呢?所以,伊万,不要害怕,要相信,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正如奥斯特曼-托尔斯泰伯爵说的那样,伊万·拉多日茨基和许多幸运的士兵一样都活了下来,并且在1812年包括之后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活了下来。不过那时的伊万不曾想到,在很多年以后,他能坐在家中古老的木质摇椅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自己参加的第一场战斗,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写一本回忆录,并在上面写下这样的话语:“当我们指挥官身边的每个人都被击倒时,作为一个被祖国所受痛苦激怒的人,不可动摇的意志的确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看着他,我们自己就越发强大,前往我们的岗位赴死。“(这个是真的)
感想:
果然就算是了解了很多也还是无法很好地写出一个真实的他啊。那么,还是要不断努力啊。
最后还是感谢看到最后的你!